神奇店小二，推广第一人
神奇店小二，推广第一人
——记批判性思维教育倡导者刘玉教授
文| 陈尚宾 华中科技大学武汉光电国家研究中心
sbchen@hust.edu.cn 15387109676
刘玉教授在华中科技大学是一个传奇一般的存在！2006年，我开始在生命学院工作，也就是那个时候知道了刘玉教授的“树枝教育”案例广为传颂。不仅是我，还有我带领的生命学院2006级400多名学生都知道这个从小做起、从我做起的立德树人故事。
再后来一点，刘玉教授的大名就更加如雷贯耳：创办Dian团队声名鹊起、成果丰硕、人才辈出；担任启明学院创始副院长，培养优秀创新人才，获国务委员刘延东接见；首创引进批判性思维教学，举办全国批判性思维研讨会，推广到国内基础教育领域……无一不是值得赞叹、令人仰望的大事！我自己有幸跟刘玉教授的接触，刚好就是从批判性思维这个篇章开始。2013年暑假，我抱着好奇的心态参加了刘玉教授主持的批判性思维教师培训班（图1），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从那以后，我不仅是批判性思维忠实的学习者和实践者，也成为刘玉教授推广批判性思维的见证人和追随者。
图1 2013年华中科技大学批判性思维教师培训班合影（前排左二为刘玉教授）
事实上，刘玉教授早在2006年就开始关注批判性思维，并一直在谋划邀请世界一流批判性思维专家来给Dian团队的学生上课。2008年，她居然发现自己的大学同班同学董毓教授就是最佳人选。刘玉教授超强的决断和行动力体现出来了，她立马邀请并安排董毓教授首次在华中科技大学试讲批判性思维。有了其他师生的良好反响和她自己的亲自认证，刘玉教授拍板从2009年开始就在启明学院种子班每年开设小班教学。2010年，董毓教授出版国内第一本批判性思维教材《批判性思维原理和方法——走向新的认知和实践》。董毓教授在序言中坦陈并感谢刘玉教授：“在刘玉教授的提议和敦促下，我开始写作。刘玉教授从强烈的教育改革欲望和丰富的教学经验出发，她敏锐地意识到批判性思维对教育改革的重要性，为引进、安排这门课程以及教材写作和出版等做了大量的工作。所以这本教材的诞生，应该首先感谢刘玉教授的见识、热情和扎实的工作。”
2011-2013年前三届全国批判性思维课程建设研讨会在我校召开，这也离不开刘玉教授强大的推动和运作能力！第三届年会后，代表们提出重要建议：组建批判性思维与创新教育教学指导机构，在教育部高等学校人文素质教指委下面设立分会，得到主任委员杨叔子院士鼎力支持。从那时起，刘玉教授有一个正式身份：教育部文化素质教学指导委员会批判性思维与创新教育分指导委员会（筹）秘书长，可是她言必称自己是批判性思维店小二！如果是这样，我们不得不承认刘玉教授这位店小二的KPI太过耀眼：10届全国批判性思维教育年会和6届全国基础教育年会以及14届培训班、69期《批判性思维与创新教育通讯》电子刊物和2辑《批判性思维教育研究》年刊、批判性思维教学覆盖基础及高等教育、4年华中科技大学新进教职工批判性思维培训（图2）……！单就年会而言，每届年会的承办竞选、会议日程、嘉宾邀请、闭会致辞都离不开“店小二”的连轴转！2016年，批判性思维年会在清华大学召开，会前刘玉教授带着我一起去杨叔子院士家里录大会致辞；开幕式上杨院士的讲话视频就是刘玉教授亲自剪辑的。
图2 刘玉教授自2019年开始为教职工岗前培训作批判性思维报告（图左2019年）
毫无疑问，刘玉教授是我国批判性思维教育最早的倡导者之一！从2009年起，她就推动启明学院开设了批判性思维课程小班教学。早在2014年，她又带着学生开始探索基础教育阶段的批判性思维教育，推动华科附小在全国小学率先开设批判性思维课程，并且在全国首发批判性思维（小学版）教材。2017年，刘玉教授联系到校友屈向军资助推广批判性思维教育，华中科技大学创新教育和批判性思维研究中心正式成立，院士李培根任该中心主任。当前，批判性思维课程已是华中科技大学所有文科专业及启明学院试点班的必修课、其他学院的公选课；从2009年至2023年，超过4000名本科生学习了该课程。在全国，该课程已推广到全国近200所高校，包括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汕头大学。刘玉教授说：“我们期望为所有学生开设批判性思维课程，让学生掌握这个思考的方法和工具；也期望在学科中融合、渗透批判性思维，让学生利用这个工具学习本专业的知识；更期望通过开设批判性思维课程，真正带来思维模式的变革和教学模式的改革。” 一名上过该课程的大学生说:“批判性思维对我的震撼太大，以前的书都白读了，我恨不得把这么多年所有看过的书，包括教材，全部重新看一遍!” 近期，我校附小“培养未来科学家的小学课程创新二十年研究与实践”项目勇夺2022年国家级教学成果一等奖，就是得益于“重点培养了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探究能力和创造性解决问题的能力”。
改革并非易事！2020-2022年，华中科技大学的批判性思维公选课采取大班教学（80-120人每班、面向全校本科生开放。大家都知道小班上课效果好，但是合格的批判性思维师资短缺、小班教学大纲空缺，直接约束了华中科技大学在多院系铺开小班教学。2022年12月至2023年1月，刘玉教授具体组织了华中科技大学为期2周的寒假教师培训，约40位志愿参与的教师，按照小班教学的课外预习-自学-讨论-练习-考核的模式，分组进行了学习并参加结业考核。春节后不到一周，刘玉教授又组织选拨了课程组成员，拟在春季学期开设多院系小班批判性思维教学。这个计划遇到时间紧，课程安排工作繁重的问题。刘玉教授带领课程组日夜兼程，迅速完成了课程登记、招生海报和微信推文、集体购买《批判性思维十讲——从探究实证到开放创造》教材、对接教务处协调等等工作。刘玉教授一贯风风火火、猛打猛冲的干劲令人佩服，但其坚持带病工作、过劳忘我（图3），又确实令人担忧！2023年7月，第十届全国批判性思维教育研讨会在华中科技大学胜利闭幕；会议中特设的春季小班教学观摩课也获得全国批判性思维专家和同行的赞誉。大家都赞叹：华中科技大学引领了我国批判性思维教育，刘玉教授居功至伟！刘玉教授还是异常低调，强调她自己只是店小二，主角是董毓教授等批判性思维专家，舞台是支持批判性思维教育的华中科技大学。
图3 华中科技大学2023年春季小班教学微信工作群刘玉教授对话实录
2021年5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两院院士大会上讲话：“当今世界的竞争说到底是人才竞争、教育竞争。要更加重视人才自主培养，更加重视科学精神、创新能力、批判性思维的培养培育。要更加重视青年人才培养，努力造就一批具有世界影响力的顶尖科技人才，稳定支持一批创新团队，培养更多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能工巧匠、大国工匠。我国教育是能够培养出大师来的，我们要有这个自信！”玉在山而草木润！刘玉教授虽然已经退休，但她依然坚守在华中科技大学批判性思维教育第一线！钱学森先生认为:教育工作的最终机理在于人脑的思维过程。刘玉教授引进并推广批判性思维，刚好也是回答钱学森之问的钥匙！